昨天晚上终于聚会了,熟悉的高中同学,再大变化也认得出,只是,所能认出的,也只是熟悉的外表,大家内在的改变,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出细细辨认了。
我是这次聚会的接待,几乎所有人的到来都是我第一个欢迎并为他们开门。我发现我喜欢做这个,将来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了,实在不行,可以去酒店应聘门迎,还可以说我是有工作经验的。
昨天好冷呀,骑个车子差点没把我冻死在路上,在成都待久了,早已习惯了那边的气候,回到家乡,反而像个外来人,颇不习惯呐!
班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团结,能来的全来了,据说牛晓影是专程从达茂旗坐班车赶来的,可见对聚会的重视。呵呵,同学们都很守时,六点刚过,人就来的差不多了。
我昨天一直在门口接人,最后所有同学都来了,还有王老师和刘老师没到,大家全都上楼了,而我却还在那里等着。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,感觉是一种莫名的坚持,非要有什么结果才肯罢休。与雅间的热闹相比,我还是相对喜欢大厅的那种孤独的安静,那比较适合我,起码昨天是那样的。
王老师和刘老师是一前一后来的,她们到来之后我们便正式开始了,一口饭都没吃,就已经在杜老师的带领下酒过三巡了,呵呵,索性吃几颗花生米,继续喝吧!
酒对我从来没有什么吸引力,尤其啤酒,我不喜欢那种味道,可人多了,大家一起喝,喝得就不是味道了, 而是情意,所以喝什么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真心的朋友,相视一笑便觉情意深重,而大多数的朋友,整瓶下肚,也只是换来脸上的阵阵红晕和几句海誓山盟,酒醒之后,一切都是过眼云烟。
大家似乎都规矩了很多啊,没有人去玩真心话与大冒险了,第一次聚会的时候,呵呵,玩的人很多,笑声也是此起彼伏。毕竟都是这么大的人了,在一起,也只是喝喝酒,聊聊天。
我从自己的座位上就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喝多,因为旁边大多是女生,劝酒的少了,自然也自己也不会多喝,谁说借酒可以消愁?随便说说而已。 至今记得我第一次喝醉也是目前唯一一次喝醉就是第一次喝酒,好像是初二那年生日,叫了同学来家里, 30多瓶啤酒让我们在我家睡了一下午,呵呵,那时候不了解酒,喝的有点猛,第一次口的酒还没有下肚,最后一口也进去了,等到酒已上头,才知道,酒,不是咽下去酒没事了,还会上头。
不管高一那时有多么的压力大和疲惫,总之,分到四班,真可以说是幸运的,高中三年没有虚度, 在杜老师不近人情的督促下,我们取得了辉煌的成就。我觉得用辉煌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班的成就不会有人反对,不然,辉煌该什么时候使用?
说不清是什么感觉,整个晚上,我总有种局外人的感觉,很难真正的从内心开心起来,自从回到包头,就遗失了快乐的样子。 好久没有那种独坐时也能会心微笑的感觉了。胳膊断了,谁都看得出来,可内心出了什么问题,不管多么重大,总不会有人发觉, 因为甚至连你自己,都意识不到你丢了什么,就像我坐在门口等王老师,我好像在等的不是王老师,而是我不小心丢下的某个东西, 没办法去找,因为我不知道丢了什么,所以只能等。
其实真的是不能期望过高,因为失落感的产生就是源于现实与理想的落差,而且它们成正比。 刚到成都,这种失落感就险些让我回到包头,从头再来。可是哪里有什么从头再来的机会? 青春在迅速的燃烧,你对灰烬可以从头再来吗?那不过是一种补偿,用未来补偿过去。
自回来后在贺伟家听了《醉清风》之后,我就一直在听,只要身边有播放器,我就必然会让这首歌响起。 我听歌历来最看重词,哪怕只有一句,比如这首歌里的“是我想得太多,又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”。
大约十点半左右,聚会开始散席,当然告别过程本身也持续了很久,最后我把王老师送上了出租车。 到此,聚会算是圆满结束,然而在我心里,聚会是个仪式,代表着某种开始,某种只有我知道的开始。
像上次一样,在KTV里面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,像逃一样的走了,我已不习惯震耳欲聋的歌声, 命运使然,我应向着安静的地方走,越走越安静,也越走越孤独。现在对孤独也不那么的害怕了。 人的恐惧往往是由于不了解,等你真的了解了,也就不存在恐惧了,渐渐的,反而成为了一种莫名的依赖,突然失去, 会觉得不知所措,还好孤独永远不会离我而去,不论我是开心还是失落,也不论我在成都还是包头。
这包头的寒冷的夜,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了,整个城市都睡着了,只有路灯在守候着什么,具体是什么,不是路灯,我永远不会知道。 本来可以直接走近路回家的,可我还是故意从新修好的桥上过,走那条走过很多遍可依旧不是很熟悉的路,巨大的下坡路,却没有路灯,这种感觉,熟悉。 包头的夜比成都要清澈的多,可以看到星星,当然也可以看到熟悉的猎户,陪伴我走过高三那个冬天的猎户座, 依旧守约的从南边的天空缓缓划过,不留痕迹,只有我知道,永恒如它,也在变。这熟悉的冷风,吹着我, 把我这个渐渐习惯了南方天气的北方人推向了忍耐寒冷的极限。
走在宽广但安静的马路上,我突然意识到,从初中毕业开始,我就走上了孤独到道路,随着我渐渐的走远, 也越来越孤独,我与同学的距离似乎在渐渐的拉远。又一次想起初中班主任强哥的那句话: “初中毕业后,你们就像一点发出的射线,随着时间的推移,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。”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咒, 一个施给我的钻心咒,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,会不会出现一个人,素手轻轻一挥,解开这个咒。
作为男人,多愁善感不是什么好事情,所以,也就写到这里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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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blished

03 February 20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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